泰鬥宗師

口昌山哥欠

十八回 結義

書名:泰鬥宗師 作者:口昌山哥欠 字數:7578

四個人正在房內閑談,突然聽見門外有人陰森森地道:“是誰要推翻盟主啊?”

聽到有人這麽一問,實是讓兄弟四人吃驚非小。鄭奎慌忙之中低聲說道:“壞了!此人定是丈影如來的人,我們今日休矣!”

說完四個人目光對視,然後各自離開坐位,到床前取出自己的兵刃拿在手中。

鄭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若當真是他的人,今日我們四兄弟便和他拚了!”

上官兄弟都點了點頭。鄭奎強穩了穩心神,然後對門外說道:“不知是哪位朋友,請進來說話。”說完室內的空氣開始凝固了。

這時門由外向內慢慢地被推開了,門外閃出一人,這人也是個年輕人,向室內看了看,見四人都手握利器瞧著自己。

那人看了片刻,然後邁步走進了房內,回身又關上了房門。待他再次轉回身,上官千夜壓低了聲音問道:“敢問朋友是哪一位?”

那人一抱拳道:“四位,剛剛在門外是和大家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請各位不要緊張。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耿,名洪君。剛剛列位在談話之中提到的前任劍係至尊耿忠魁,便是我的家父。”

上官兄弟一聽,便放下手中兵刃,一拱手道:“原來是巨劍門的少劍客,失敬,失敬!”

鄭奎單手提劍,一縱步擋在上官兄弟麵前,然後一揮手道:“二位兄弟且慢。”又對耿洪君道:“你如何才能證明,你是耿忠魁的兒子?”

耿洪君聽完,伸手解下了背在背後的包袱,走到桌子麵前輕輕地放在了桌麵上,然後又退回了門口道:“若眾位不信,那請自己打開包袱來看。”

鄭奎右手提劍,左手向後一擺,示意大家都退到桌子後麵。然後說道:“鼎兒,打開包袱。”

上官鼎收好盤古笑,來到桌子近前,伸雙手解開了包袱,隻見裏麵是一把巨劍,劍長三尺,劍身寬如手掌,果然是一把好劍。

耿洪君見四人看罷多時,慢步走上前來,再次將包袱包好,背在身上。然後道:“這把劍便是我門中之寶,我們巨劍門也因此劍而得名,此劍名太阿,乃是當年始皇帝所佩戴。後來幾經輾轉,落於我父手中。我父習此劍多年,獨創巨劍三十六式,自成一派。後來被丈影如來所害,此劍便傳到了我的手中。今日我在門外,聽到四位的俠義之言,為我父鳴冤,所以我才來與四位相見。若再信不過在下身份,那我就此告辭。”說罷轉身欲出。

鄭奎忙過來拉住道:“耿兄弟且慢,剛剛我們如此,也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如今我們在此相會,雖彼此了解不深,但道同且誌合,便是兄弟,若不嫌棄請坐下來,與我們四兄弟共飲幾杯,不知意下如何?”

耿洪君聽完轉身笑道:“你怎麽不早說?”然後兩步跨到桌子旁坐了下來,拿起酒杯自飲一杯,然後猛吃了幾口菜道:“多謝四位美意。”然後又吃了起來。

上官千夜等四人互視了一下,都沒說什麽,然後鄭奎出了房門,叫來了店家,又要了些酒菜,加了一把椅子。

這下桌上由四個人變成了五個人,原來的四人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看著,耿洪君自己連吃帶喝了好一會,然後直了直腰,打了個嗝道:“真是把我餓壞了。”說完一抬頭,見四人都用非常詫異的目光看著他。

耿洪君臉一紅道:“四位兄弟,剛剛真是失禮了。實不相瞞,自從我父親著難後,丈影如來為了斬草除根,便一直派人找尋我的下落,這數年來我一直過著東躲西藏,衣不遮體,食不飽腹的日子,至剛剛為此,我已經是三日沒有進食了。”

聽他說完,鄭奎伸出手來拍了拍耿洪君的肩膀道:“兄弟,真是難為你了。”

上官鼎道:“兄弟,吃得怎麽樣了?要不要再叫些什麽?”

耿洪君臉又紅了道:“多謝,夠了,夠了。”然後拿起麵前的酒杯道:“在下剛剛確是失禮了,還望大家見諒。今日與四位在此相識,實是幸會,我借此杯酒,敬四位!”說著一飲而進。

五個人就這樣推杯換盞的又喝了起來。這幾人邊喝邊聊,甚是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大家談論著武學,談論著兵器,談論著門派,談論著武林之中的林林總總,笑聲一浪高過一浪。

正喝著鄭奎起身道:“四位兄弟,我們五人今日在此相見,可謂是緣份,大家又如此氣味相投,在下有個建議,不知當說不當說。”

上官千夜道:“哥哥有話請講。”

鄭奎道:“我們五人相聚於新人擂,大家都是初出江湖之人,今日我兄弟二人,願與三位結為異姓兄弟,將來在武林之中,集我五人之力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這話一說,四人紛紛讚同。於是,五人就在室內結拜,鄭奎年紀最大,為長,然後是鄭彪為次,上官千夜居第三,耿洪君小千夜兩歲居為第四,上官鼎年紀最小,居第五。

五人拜過上蒼,喝過血酒之後,感覺彼此之間更是親密很多。

上官千夜道:“我兄弟二人自小就失去了親人,一直孤苦至今,不想在此又結識了三位好兄弟。”

說著拉過了上官鼎的手道:“鼎兒,今後我們不止是兄弟二人了,你高興嗎?”

上官鼎還是年紀小,在五人中他醉得最嚴重,趴在桌子上道:“高興。”四人一見哈哈大笑起來。

四個人又繼續喝,一直到東方泛白,才各自爬到了床上,鄭氏兄弟與耿洪君各睡一床,上官兄弟擠在了一張床上。

五個人一直睡到第二日下午,上官千夜第一個起身,見上官鼎還在睡著,其他三人也都是一樣,也未急著叫醒他們,便自己叫了壺茶,倒了一杯準備喝。

此時上官千夜的眼睛一下落到了床頭處,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的七目殘龍與上官鼎的盤古笑都放在那,但此時卻不見了。

上官千夜忽地一下站起身,再轉過頭看耿洪君的床頭,那把太阿劍也不翼而飛。而鄭氏兄弟的床頭也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上官千夜本能地大喊了一聲:“壞了!”緊接著茶碗落地。

其他四兄弟在睡夢中被驚醒,上官鼎問:“怎麽了哥哥?”

上官千夜道:“我們的兵器都沒了!”一聽這話,四個人一同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後床上床下的找,幾乎把整個屋子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五兄弟的一件兵器。

鄭奎道:“這怎麽辦?我們兄弟二人的劍倒是無所謂,不過是普通的鋼劍,但三位兄弟的兵器都是寶刃,這可怎麽辦?”五個人慌作一團。

耿洪君氣得把桌子一拍道:“這家店定是黑店,在酒裏下了藥,然後把我們的兵器盜走,我去找他們!”說著就往外走。

鄭奎和鄭彪急忙拉住道:“不可,這一帶的店無一黑店,每年的新人擂狀元擂都在這裏舉行,各店的店主也都是很懂規矩,從來不做如此的事。我們流劍派每年都會派出弟子來參加新人擂,從未出過事。”

耿洪君道:“哥哥,那我的太阿哪去了?”

鄭奎道:“我知道四弟的太阿是寶家夥,但上官兄弟的七目殘龍和盤古笑亦是寶物。你先別著急,我們靜下來仔細想想。”

耿洪君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吭聲了。

上官千夜道:“大哥,我想這定是武林中人所為,看來我們早就被人盯上了。”

鄭奎道:“三弟說得極有道理,一定是有人看中了你們三兄弟的兵器,然後又不方便下手,昨天趁著我們兄弟喝醉之時,才盜走了寶刃。”

耿洪君道:“都是上官兄弟惹的事,這些年來,我從未將太阿劍示人,若不是昨日倒黴讓我遇上了你們,也不會丟了傳家的寶貝!”

上官千夜與上官鼎二人聽完,都流露出了對他非常失望的神情。

這時鄭彪走到他近前,對著肩頭就是一拳道:“四弟,你說什麽?我們是兄弟,你可忘記了昨日酒後的誓言?”

耿洪君聽罷馬上雙膝跪倒在地上,對著上官千夜與上官鼎道:“三哥,五弟,我剛剛失言,還請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上官千夜忙上前扶起他道:“四弟,不必如此,我們是兄弟,如今你的太阿被盜,我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鄭奎道:“是啊,我們還是盡快想個辦法,找到兵刃。不然,誤了新人擂是小,隻怕兄弟們回去無法和師長們交待,而四弟也對不住父親的在天之靈。”四個人聽完都低頭不語。

過了好一會,耿洪君站起身,來到門前將門推開,喊了聲:“店家!”

鄭奎忙道:“四弟,你要幹什麽?”

耿洪君道:“大哥放心,我不會找他麻煩,隻是問一問,他是本地人,或許知道些情況。”

一會的功夫,店主人進了房間道:“剛剛哪位爺喊我?不知何事?”

耿洪君道:“昨晚,我們幾個在你的店裏失了兵器。不知你是否見到有什麽人來過我們的房間。”

店主人忙道:“幾位爺,小店櫃台處寫得清楚,貴重物品請客人們自行保管好,一但丟失概不負責。”

鄭彪道:“店家,我們不是讓你負什麽責,再說你也負不起這個責。我們隻是向你打聽打聽,是否見過誰進過我們的房間。”

店主人道:“這個小人實在是沒看見。”

鄭奎聽完,從懷裏拿出一錠金子放在桌子上,然後道:“店家,若你能提供給我們一些有用的線索,那這個你拿走。”

店主一見這麽一大塊金子,忙陪笑道:“這怎麽好意思。”說著伸手就過來拿。

耿洪君一見飛起一腳,便把店主的手踩在了桌麵上,痛得他大叫一聲,然後耿洪君道:“店家,金子可不是白拿的。”

店主齜牙咧嘴地道:“爺您先把腳拿開,我有線索,有線索。”

耿洪君這才把腳拿開,店主收回手,邊揉著邊道:“不瞞幾位爺說,每年的新人擂時,這裏總是要有人失掉一些財物及兵器的。不過可不隻是我們家,哪家店都發生過類似的事。”

鄭彪急問:“怎麽回事?”

店主道:“我們各個店都知道,但輕易是不敢說的,因為惹不起人家,可今日誰讓這位爺給了一錠金子呢?我一個做生意的,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金子過不去,所以我今日鬥膽和大家說一次,不過各位出了這個門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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