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鬥宗師

口昌山哥欠

十七回 武林

書名:泰鬥宗師 作者:口昌山哥欠 字數:6715

這一天,在日落之前,上官兄弟終於趕到了嵩山腳下。雖然距新人擂開始的時間還有十幾天,但這裏的客棧早已人滿為患。

兄弟倆找到一家小店,上官千夜問店主道:“不知您這裏是否還有房間。”

店主道:“實在不好意思,剛剛還有一間四人房,卻被一對兄弟包下了,你們要是早來一會,這間房就是你們的。”

上官千夜一聽道:“店家,我們來自寧遠州,到這來一次也不容易。我二人已經問過了數家客棧,但都已住滿,不知您是否可以通融一下,隨便找一間屋子就行,我兄弟二人什麽樣的地方都可以住。”

店家有點為難道:“不瞞二位說,每年一到新人擂時,這裏找房都很難,實在不是我不收二位。我是一個商人,有錢哪能不掙啊?真的是沒有房了,還是請二位去別處找找吧。”

正說著,有一間房的房門打開了,從裏麵出來了一個帥氣的小夥子。仔細打量了一會上官兄弟,然後問店家道:“又有人住店啊?”

店家道:“是啊。”說完又轉回頭對上官千夜道:“您瞧,這位就是剛剛包了四人間的那位爺。”

上官兄弟二人抬起頭來看了看那位小夥子,那人也仔細看了看他們,然後問上官千夜道:“想必你們二位也是來參加新人擂的吧?”

上官千夜一抱拳道:“正是。”小夥子聽完對店家道:“店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這樣吧,讓他們就住我們的房吧。我們四個男的住在一起也方便,並且我們都是來打擂的,彼此也有個話說。”

店家道:“哎喲,看您還和我商量,房是您包的,隻要您沒意見,我自然也沒得說。”上官千夜聽完忙謝過了那個小夥子。

等上官兄弟二人隨著那人進了房,見裏麵還有一人。

上官千夜先開口道:“首先感謝二位的好意,讓我兄弟二人今日才不至露宿街頭。先自我介紹一個,我們兄弟都姓上官,我名千夜,我弟叫鼎兒。”

屋內那個人道:“二位不必客氣,我兄弟二人來自流劍門,我叫鄭奎,領你們二位進來的是我的師弟,也是我的同胞兄弟,叫鄭彪。我們同為初出江湖的同道人,住在一起大家也有個照應。”

千夜道:“原來是鄭氏兄弟,今日我們四人聚在這裏也是緣份,同時也感謝兩位鄭兄的大義,這房錢便算在我們上官兄弟的頭上。”

鄭奎聽完道:“兄弟說得哪裏話,金錢如糞土,情誼值千金,房錢我們兄弟早就付過了,你不必再提。”然後又對鄭彪道:“去找店家要些酒菜,我們兄弟喝上幾杯。”

不多時酒菜擺上,上官兄弟一見人家如此豪爽,也為自己能遇上這樣的同道中人而高興,故此也不再客氣,與鄭家兄弟同坐在桌前。

大家喝過幾杯後,彼此更熟悉了,原來鄭奎比千夜年長兩歲,鄭彪與千夜同年,僅大數月。大家年紀相彷,話題也多,四人天南海北的聊著。

上官千夜道:“久聞流劍門總門長秦中恒的大名,我師父曾多次提到秦老門長的武藝,也是非常的欽佩,二位兄長是他老人家的徒弟,自然武藝也不同尋常。”

鄭彪聽完一笑道:“上官兄弟你誤會了,你說的流劍門總門長不是我們的師父,我們的師父是秦中恒總門長的徒弟,在流劍門中排行在三,名叫鄭屠南,也是我們二人的父親。”說罷鄭氏兄弟都笑了。

上官千夜道:“哦,原來是這樣。”

鄭奎問道:“不知千夜兄弟師成何門何派呀?”

上官千夜道:“不瞞你說,我兄弟無門派,因為我師父他老人家算我二人總共收了三個弟子。”

鄭奎道:“哦?不知貴恩師是哪一位?”

上官鼎道:“我師父人稱鐵山居士。”

鄭家兄弟聽完同時把酒杯放下互看了一眼,然後鄭奎問道:“可是前任武林盟主?”

上官千夜道:“正是。”

鄭奎道:“哎呀!想不到今日遇見的竟然是鐵山老居士門下的高徒,我二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上官千夜聽罷忙道:“哪裏,哪裏,我們師父的名聲自然遠大,但我兄弟二人也隻不過是個初出江湖的孩子,在武學方麵的造詣遠不及二位哥哥。”

鄭彪道:“兄弟不必過謙,鐵山老居士的弟子定不是凡類。當年鐵山居士力敵所有武林派係至尊誰人不知?”

鄭奎接著說道:“鐵山老居士之所以在武林之中聲望如此之高,憑借的絕不僅僅是功夫,而更重要的是武德。聽師爺說過,當年西域二怪來到中原與各門派中人比武較量,其招式甚是陰毒,打死打傷了數名武林高手。後來這二怪來到少林,隻因舍念老方丈不在寺中,這二怪便打傷數名武僧,並且嘲笑我們中原武林無人。幸好當時鐵山老居士聞信趕到,力敵二人並將其製服。後來又聽說老居士把這二人帶回至尊頂,教化多日,那二怪心服口服。自從那時離開後,直至現在仍不曾再踏進中原半步。”

鄭彪又道:“當年槍係至尊林中道,因在比武爭奪盟主之時不幸被鐵山老居士所傷,此人懷恨在心,多次暗中刺殺鐵山老居士。而鐵山居士數擒數縱,終於感化了林中道。這樣的事,在當年鐵山老居士的身上比比皆是。”

上官兄弟聽著二人在誇獎自己的師父,心中自然高興,同時對他們的話又感到新奇,因為在山中多年,師父並不曾提起過這樣的事。

這時鄭彪又接著說:“在武林之中,鐵山盟主才是真正的大家公推的好盟主,哪像現在的丈影如來!哼!”

上官千夜聽後道:“哥哥不要高聲,隻恐隔牆有耳。”

鄭奎道:“兄弟不必擔心,說了又怎樣?現在武林之中,雖然大家當著他的麵都不敢直說,但在背後裏誰不知他的人品如何?”

鄭彪道:“哥哥說得極是,當年鐵山老盟主真不應該退出江湖,把盟主之位讓給他。”

上官兄弟一聽對視了一下,然後急問道:“你是說是我家師父把盟主讓給了丈影如來?”

鄭奎道:“當然,怎麽?二位不知道?”

上官兄弟搖了搖頭,鄭奎道:“當初丈影如來確是戰敗了各係至尊,但依舊例,若想做盟主之位,需要再戰敗老盟主方可。但鐵山居士在比武當日便已離開了至尊頂,大家也不知到底是為了什麽,若當日兩人真的比在一處,那丈影如來未必就占了上風。”

鄭彪又接著說:“想必鐵山老居士也和二位講過,為何眾武林人士都爭先要做各派係的至尊,甚至是盟主。”

上官千夜聽後道:“我家恩師不曾對我二人講過,還請哥哥直言。”

鄭彪道:“這都是武林之中人人皆知的事,各門派的收入,比如說收徒的學藝錢,賣藝的錢,鏢局的押鏢錢,各山寨之中所截獲的財物,都要按比例送交給各係的至尊,由至尊再統一分配給哪個門派。比如說哪個鏢局生意不好,兄弟們無法度日,就拿這個錢暫時補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些錢還不是大部分被至尊揮霍了。但至尊手中的錢也隻是一部分而已,更多的錢都要送到盟主手裏。當年鐵山居士為盟主時,這部分錢,都是用來救濟饑民的。所以各門各派沒人說三道四,都得豎起大拇指稱讚他老人家做得對。但現在的丈影如來,收了錢也沒見他有什麽做為,鬼才知道錢都哪去了。”

上官千夜聽罷暗想:“原來這武林,顯然就是一個暗中的小朝廷。”

鄭奎歎了口氣道:“哎,當年的劍係至尊就因不服丈影如來,拒絕繳納盟費,被丈影如來慘忍殺害。現在弄得我們各個劍派相互之間明爭暗鬥,大家都想著讓自己做上劍係至尊的寶座。當年鐵山老居士做盟主之時,大家提起都會覺得那麽親切,如今大家提起盟主,都覺得心酸和膽寒。”

上官鼎道:“那為何大家不推翻他,再新立盟主呢?”

鄭奎道:“大家心裏自是都有這個想法,但誰敢輕易的挑這個頭呢?若讓丈影如來知道,那命就保不住了。所以大家隻盼著將來能有一個人,在武林至尊大會上以真本事勝了丈影如來,那時才大快人心。”

上官鼎聽完站起身道:“我去!”千夜忙喝道:“住嘴,小小年紀出此狂言。”

鄭氏兄弟聽完都笑了,鄭奎道:“好,勇氣可嘉,不過那丈影如來身為武林盟主,功夫自然不是空有虛名,若想勝他,不苦練數十年隻恐萬難。”

上官鼎見千夜生氣了,也不再多嘴,老老實實地坐下來吃自己的菜。

上官千夜問道:“那丈影如來縱然是身負絕藝,也隻不過是父精母血所生的凡人,而哪個門派之中無有數百上千弟子,若群起而攻,未必沒有勝算。”

鄭奎聽完道:“話雖如此,但若真是這麽一擊,那丈影如來定是遠離了至尊頂,以他的身法,若想活捉或斬殺了他,實屬不易。到那時他在暗,而攻他之人在明,他便可輕取了領頭人的性命,群龍若無首,還哪有戰力?”

上官千夜聽完點了點頭。鄭彪說:“我們上一輩的派主和至尊,都不是丈影如來的對手。隻有鐵山居士未與此人交過手,勝負不可知。但如今鐵山盟主歸隱,所以想勝丈影如來,還要看我們這一輩中的英雄!也不知這一界新人擂眾位新朋友的武藝如何,若當真有一二個天賦極高的豪傑,那麽推倒丈影如來就有希望了。”

四人正說著,這時隻聽房門外有人陰森森地道:“是誰要推翻盟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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