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鬥宗師

口昌山哥欠

四十七 較量

書名:泰鬥宗師 作者:口昌山哥欠 字數:6508

當莊伯銘意識到第二次危險時,自己再想用刀擋已經來不及了,沒辦法隻好再次縱身後跳。隻這兩招,那麽大威望君子刀莊伯銘額角的汗流出來了。

由於這兩招都十分凶險,莊伯銘也急需要有一個喘息的機會,於是他便利用身法的優勢,連縱數次,甩開了鄭奎。然後忽然停住腳步,將手中的刀一收道:“慢!”

鄭奎見他不打了,也停在原地道:“莊大俠,不知這是何意?”莊伯銘仔細地看了看鄭奎道:“不知少俠怎麽稱乎?”

鄭奎道:“在下姓鄭名奎。”莊伯銘聽完,在腦海中仔細的搜索著這個名字,但想了良久,也覺得自己實在是沒聽過這個人。

然後狐疑著再次問道:“少俠,你沒有騙我吧?”

鄭奎道:“大丈夫生在天地間,姓名豈能兒戲。”莊伯銘又問:“不知少俠是哪個門派的?”

鄭奎道:“想必您已經猜出了,我便是流劍門的人。”、

鄭奎這麽一確認自己是流劍門的人,便讓莊伯銘想到一件事。明明聽楊本末說過,流劍門的人已經被斬盡殺絕了,怎麽又冒出來了一個流劍門的人。

若不信,對方的招式中確有流劍門的影子。若深信,對方的招式又與流劍門有所不同。莊伯銘想了好久,終於忍不住大叫了一聲:“不可能!”

鄭奎一笑道:“莊大俠若不信,那我們再過幾招你就知道了。”

鄭奎之所以敢於這樣說,是因為在剛剛的比武中大大的樹立了他的自信心,本來以為自己根本沒有能力與君子刀一鬥,但沒想到在短短的兩招之內便逼停了對手,這樣一來,鄭奎也有些飄了,感覺自己真的遠遠超過想象中的強大。

而觀戰的鄭彪與耿洪君也都是這樣想的,真後悔剛剛自己為什麽沒過去和君子刀鬥一鬥。若能勝了此人,那就算不去參加新人擂,在江湖上也會一炮打響,所有人都得對自己刮目相看。

而隻有上官千夜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雖然鄭奎先前兩招占了上風,但他知道君子刀隻不過是一時大意才會如此而已,如果真刀真槍的戰上幾個回合,等他回過神來,鄭奎仍是凶多吉少。

這時莊伯銘也非常的惱怒,但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跑了二十多裏來到這裏,自認為可以輕鬆的勝過四個狂徒,沒想到人家兩招逼得自己叫停。

況且對手明明就是一個初出江湖的後輩。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有什麽臉麵稱得上是俠客。

莊伯銘想罷再次托起手中的刀道:“少俠,我再與你比試幾合,請吧。”上官千夜忙道:“大哥,小心。”

鄭奎道:“三弟,放心。”說罷手腕一抖,寶劍轉著圈刺向莊伯銘。這次的莊伯銘一點兒也沒敢再大意,用眼睛盯著鄭奎的招式,他心裏明白,這人的確是出自流劍門,但這劍法一定不是流劍門的原來劍術。

看著這一劍刺到,莊伯銘手中刀向右輕輕一擺,擋住了鄭奎的劍,還不等鄭奎變招,莊伯銘不再考慮他下一招會使什麽,隻是憑著眼前的局勢托刀向前,刺向鄭奎。

鄭奎一見這一刀來得特別快,急忙拉劍來擋,可還沒碰到對方的刀。就看莊伯銘把刀輕輕地往前一遞,好像粘到了自己的劍上一樣,順著劍尖直滑向手腕。這一招也是八步轉輪刀法當中的絕學,名叫粘刀式。

這一招沒有幾十年的功夫萬不能練得如此到位,不管對方用的是什麽兵器,都能夠把自己手中的刀像貼在對方兵器上一樣,任你如何擺脫都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手一寸一寸的將刀遞進,最後無奈之下隻好棄刃保命。

鄭奎也沒想到莊伯銘的刀會使得這麽神,看著他的刀貼住也自己的劍,便揮劍想甩開,但越是用力,對方的刀貼著越緊,眼看著莊伯銘的刀離自己劍把兒隻有寸許了,鄭奎暗叫不好。

若放手便是認輸,若不放手,這一刀下來自己輕則斷手,對方狠心一點兒,自己命都沒了。這時觀戰的鄭彪與耿洪君兩個人才真正的意識到了君子刀的厲害,看來江湖上的名威絕非是空有虛名的。

就在這時,上官千夜高聲喊道:“莊大俠,住手!”聽到他這麽一喊,莊伯銘這才收刀後縱,站穩後臉上又露出了笑容道:“好一個流劍門的新人,功夫果然有不小的長進。”

鄭奎這時也收了寶劍,臉上已經流滿了汗,現在他還在想,為什麽自己的劍會被君子刀粘得那樣緊。

見人家說了場麵話,自己也拱手道:“不愧為君子刀,輩晚認輸了。”

莊伯銘哈哈一笑道:“承讓承讓。”說完又轉過頭來看著上官千夜道:“這位少俠,我此次來的目的就是要會一會你,不知你是否肯賜教啊?”

也不知為什麽,剛剛看著鄭奎與莊伯銘比武之時,上官千夜莫名的燃起了也想一試的衝動。若是之前的打鬥,他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隻是當看到了君子刀的粘刀式後,上官千夜便也想試一試。因為在鐵山居十所傳授的刀法中,並沒有這一式。

上官千夜笑著道:“能夠和名滿江湖的君子刀前輩伸一伸手,我已經覺得萬分的榮幸了,今日就算我敗了,也能長不少的見識,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莊伯銘聽完哈哈大笑道:“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請吧!”

再看上官千夜不謊不忙地從背上解下包裹,輕輕地打開後,從裏麵取出了寶刀七目殘龍。自從上官千夜習得赤虎嘯之後,七目殘龍就好像識主一樣的有了靈性,每當上官千夜觸碰刀身時,那刀便會在自身燃起一層淡淡的鮮紅色的光。

再看上官千夜手提七目殘龍,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裏,頓時顯出一團的正氣。鄭奎等三兄弟看了也都覺得精神振奮,都感覺希望來了。

莊伯銘定睛一看便楞住了,看了好一會才問:“你手中的,可是七目殘龍?”

上官千夜道:“莊大俠好眼力,正是此刀。”

莊伯銘聽罷頓感一股寒氣,問道:“你是鐵山居士的弟子?”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楊本末曾經說過鐵山居士的三個徒弟都已經被自己打落到了山澗之中,而也因此事莊伯銘傷感了好一陣子。

因為曾與萬威望同年參加狀元擂,二人都對彼此的功夫很是欽佩,所以這些年來,雖然楊本末對鐵山居士成見很深,但萬威望與莊伯銘的私人關係一直還算不錯。在他的印象中,萬威望及上官兄弟都已經死了,所以他問了這麽一句。

上官千夜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便是上官千夜,被楊至尊打落到山澗中的便是我的兄弟。”

莊伯銘臉一紅問道:“萬大俠怎樣?”

上官千夜道:“托莊大俠的福,我師兄現在很好。”

這麽一說,莊伯銘的心才落了地,但於情理上,感覺自己無顏麵對上官千夜。

隻好又紅著臉道:“上官少俠,我也知道你與我師父之間的過結,但楊至尊畢竟對我有傳藝之恩,我也不想評論你們誰是誰非。今日我們隻談武藝,不談恩怨。”

上官千夜笑道:“那是最好,不過等下比武之時還請莊大俠手下留情。”

莊伯銘道:“不必客氣,請少俠動手吧。”

上官千夜道:“您是前輩,我怎敢先動手,還是請您先動手吧。”

莊伯銘聽完道:“嗯,上官少俠倒真仁義,那好,我今日便伯禮了。”說罷縱身一萬劈下。

上官千夜見對方一刀從上至下而落,便使出了焰龍怒的招式,舉刀擋住然後矮身將刀平放向前推去,身法也相當之快。隻這一招,莊伯銘便在心裏暗讚上官千夜:“不愧為鐵山居士的徒弟,萬威望的師弟,這一招果然有些大家風範,也頗有當年萬威望的影子。”

想罷不敢怠慢,橫刀來擋,接著再進招攻去。二人你一招我一式的戰在了一處。在打鬥中莊伯銘暗想:“原來鐵山居士所傳刀法也僅有這些,上官千夜與當年萬威望所使的刀術幾乎是一樣的,真不知道鐵山居士當年靠的什麽取得了盟主的寶座。”

而上官千夜此時並未使出師父後出所傳授的赤虎嘯刀術,原因就是想引得莊伯銘使出粘刀式,自己也好感覺受一下,看是否能夠脫得開,所以二人就這樣一直鬥著。

三十個回合過去了,莊伯銘在打鬥中一直有一個問題想不通。上官千夜在頻繁的使用著相同的那幾個招式在與自己鬥,在這個過程中,雖然對自己夠不成什麽實質性的威脅,但自己卻戰不倒上官千夜,並且上官千夜也未露出半點敗相。

莊伯銘心中暗想:“就算萬威望來了,自己也不至於落個下風,可麵前這個萬威望的師弟,小小的年紀,居然讓自己感覺到纏手,若不用絕招,還真是難以戰勝對方。”

想到這莊伯銘下定決心道:“上官千夜,今日我若不勝你,我便要丟人,也罷!鐵山居士和萬威望,你們也別怪我不給你們的親人留情麵了,我也隻好用粘刀式勝他。”想罷手腕一抖,整個刀便貼住了上官千夜的七目殘龍。

上官千夜一看,這一招才是自己真正想領教的,接著單臂叫力,身體向後退去,邊退邊拚命的揮舞著七目殘龍。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任憑自己如何用力,就是甩不開莊伯銘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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