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公主。」
我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禁悲從中來。
裴澈抽了抽嘴角,有氣無力道:「微臣都傷得這麼重了,公主就不能先把手從臣身上拿開嗎?」
「阿這,不好意思,情難自禁了。」
我尬笑兩聲,還不忘在裴澈的腹肌上多揩兩把油。
「裴澈,上次我喝醉了,才會誤闖廂房奪你清白。看在我今日第一個跑來救你的份上,回去別跟我皇兄告狀行嗎?」
「恐怕晚了。」
「啊?」
裴澈挑著眉頭,似笑非笑地示意我看向身后。
我心中警鈴大作,僵硬地轉過頭去。
只見烏烏泱泱的將士們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血乎刺啦的裴澈和大言不慚的我。
而我的皇兄站在隊伍的最前方,臉黑得堪比御膳房里那口燒了二十多年的鐵鍋。